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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表 3的结果,利用同期实测降雨数据,可计算出 2010—2019年各支流的产沙指数。进而,计
算出该时期下垫面在不同设计降雨情景下黄土高原的可能产沙量,结果见表 4。对应降雨情景 A和降
雨情景 B,计算的黄土高原年均产沙量分别为 4.60亿t?a和 4.40亿t?a。
表 4 2010—2019年下垫面在不同降雨情景下的产沙量计算结果 单位:万 t?a
2010—2019年 “实际” 产沙量 遥感水文统计模型计算的产沙量
区 域
实测降雨情景 情景 A 情景 B 情景 A 情景 B 情景 C 情景 D
循化—兰州区间黄丘区 3310 4201 4428 2342 2081 1642 2330
祖厉河 1085 1344 1432 1558 1642 1353 1897
清水河 3131 3350 3100 3353 3246 2602 3122
青铜峡以上(含未控区) 8314 9168 9234 9403 9120 7746 9499
十大孔兑 788 788 617 577 486 406 536
河龙区间 21669 22089 20188 21745 20158 16850 21154
北洛河刘家河以上 1370 1655 1678 1286 1307 1031 1113
泾河景村以上 8260 8688 8388 10364 10353 9058 13187
渭河元龙以上 2410 3316 3540 2285 2425 1961 2159
汾河兰村以上 100 328 331 227 228 192 222
黄河中游合计
35212 36055 34124 37757 36322 30892 39736
(含中游其它地区)
黄土高原合计 44314 46011 43975 47736 45928 39045 49771
4.2 理论推算的产沙情势 采用遥感水文统计模型,计算了 2010—2019年下垫面在设计降雨情景的
产沙量,结果见表 4,表中兰州至青铜峡未控区间、苦水河、北洛河刘家河- 状头区间、泾河景村 - 张
家山区间、渭河拓石- 咸阳区间和汾河兰村- 河津区间,采用 2010—2019年实际产沙量,合计 0.43亿t。
由表 4可见,现状下垫面在四种设计降雨条件下的产沙量分别为 4.77亿t?a、4.59亿t?a、3.90亿t?a、
4.98亿t?a。
对比可见,基于 2010—2019年下垫面背景,在情景 A和情景 B等两种降雨情况下,利用实际产
沙量推算的黄土高原产沙量分别为 4.60亿t?a、4.40亿t?a,而用遥感水文统计模型推算的理论产沙量
分别为 4.77亿t?a、4.59亿t?a,二者相差约 4%,说明理论方法基本可靠。
4.3 现状产沙情势综合分析 综上,黄土高原 2010—2019年下垫面在不同降雨情景下的多年平均产
沙量为 3.9亿t?a~5.0亿t?a。毋庸置疑,“现状下垫面产沙量 3.9亿t?a~5.0亿t?a” 并不意味着极端暴雨
年份没有大沙。1933年,黄河实测沙量 39.1亿t,是过去百年的实测最大值、1919—1959年均值的
2.44倍;1933年 8月的特大暴雨落区有 5个,其中 3个位于泾河上中游和清水河部分地区,最大暴雨
中心位于泾河西北部马莲河上游 [12] 。已有研究认为 [12] ,基于 2010—2019年各支流的降雨量 - 输沙量
关系,如果重现 1933年汛期的全部降雨,并假定坝库不拦沙、不水毁,入黄沙量可能达到 17亿t左
右。利用遥感水文统计模型和 1933年降雨数据,本文也粗略测算了 1933年降雨重现在现状下垫面的
可能产沙量,约 12亿t~13亿t(不考虑 1933年之前连续 11年枯水期的重力侵蚀累积影响)。推算沙量
如此之大的原因有三方面:一是该年的最大暴雨中心恰为极易产沙的黄土丘陵沟壑区第 5副区,故
1933年泾河张家山站输沙量高达 11.7亿t、黄河上游青铜峡站达 4亿t;二是最大暴雨落区目前几乎是研
究区植被梯田 覆 盖 最 差 的 区 域 (图 7),2018年 该 区 林 草 梯 田 有 效 覆 盖 率 仅 36%、相 应 产 沙 指 数 约
2
49t?(mm·km );三是有效降雨大,黄河主要产沙区面平均有效降雨量 P 约 280mm,达多年均值的 2.2
25
倍(其中泾河 2.6倍)。
2010年以来,虽然其它省区的梯田增量很小,但甘肃省在黄土高原持续实施了大规模梯田建设。
因此,2010—2019年的黄土高原产沙环境仍处于改善过程中,即该时期的下垫面一致性仍存在缺陷。
为使研究更贴近当前产沙情势、并提高成果对认识未来产沙情势的参考价值,以下拟识别出下垫面一
致性更强的 “现状时段”,进一步诠释黄土高原的现状产沙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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