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7 - 水利学报2025年第56卷第4期

内” 调水工程。１９７２年建成的引黄济津工程是第一个 “跨省” 调水工程，从山东泰安引黄到天津。
最先建的调水工程都是引黄调水工程，是因为这些地区水资源量少，水短缺现象严重。从 １９７０—２０１３
年，“市内” 和 “跨省” 调水工程累计调水量占比一直为 １０％～１５％，“省内跨市” 调水工程累计调水
量占比约为 ７０％，直到 ２０１４年南水北调工程建成通水，“跨省” 调水工程调水能力占比提升到 ３５％，
“省内跨市” 调水工程调水能力占比下降到 ５０％。
图 ２（ｂ）展示了调水工程从各河流中的累计调水能力，其中长江、黄河、汉江是大多数调水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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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调水口，被调水量均超过了 １００亿ｍ ?ａ，占到所有河流调出水量的 ６９％。目前建成的从长江调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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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虽然只有 ６个，但其平均调水量为 ４０亿ｍ ?ａ；建成的从黄河调水的调水工程有 ２８个，其平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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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调水量仅有 ３．２亿ｍ ?ａ；汉江则是南水北调中线的调水源。同时珠江流域的东江、松辽河流域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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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江和嫩江设计的被调出水量都超过 ２０亿ｍ ?ａ。

图 ２ 我国调水工程（从河流中）累计的调水能力

对于每个调水工程，可得到其所有受水地区的受水量和所有调出水地区的调出水量，将所有调水
工程的实际调水量汇总，并用各城市调入水量减去调出水量，可得到如图 ３所示在所有调水工程下各
城市的实际净调入水量，负值则代表净调出。有 ８８个城市是净调出水 的城 市，总实 际调 出 水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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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６３．３亿ｍ ?ａ。水资源调出较多的城市主要集中在长江和黄河流经的上游城市，是因为这些地区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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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相对丰富，其中阿坝、玉树的调出水量都超过了 ４５亿ｍ ?ａ。有 ９６个城市是净调入水的城市，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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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入水量为 ４３５．８亿ｍ ?ａ。这些城市主要分布在我国北方地区，受水城市类型主要是 ＧＤＰ较高、用水
需求较大的大城市，如郑州、深圳、大连、江苏省各城市、北京和天津等，或 者 是主 要 的粮 食产 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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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白城、巴彦淖 尔 等。将 城 市 汇 总 到 省 份，可 见 四 川 和 青 海 的 调 出 水 量 都 超 过 了 １００亿 ｍ ?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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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河南和内蒙古的调出水量都超过了 ５０亿ｍ ?ａ。同时，由于个别 城 市 的影 响，甘 肃 和陕西都属
于净调出水省份，而这两个省份有着众多的调水工程和受水城市。同时有些属于净调入水省份中的
一些城市是净调出水的。这表明之前的相关研究将研究对象放在省份层面不能精细刻画调水工程对
水资源配置的作用 ［２７］ 。
本文把调水工程实际调水量拆分到各调出调入城市后，按照调出城市之间的调出比例，把每个受
水城市的水量分配到所有调出水城市，就可以得到每个调水工程调出和调入城市间的虚拟调水网络。
将所有调水工程按城市和省份汇总，得到图 ４所示的城市及省份间调水网络图。从整体上看，我国水
资源调配的空间格局主要呈现以下几个方向：从青海和四川向长三角的西水东送，从青海向内蒙古的
西水东送，从陕西和湖北向河南、京津冀的南水北送，以及东三省和珠三角内部的北水南送。这些以
长江、黄河为主轴的调水工程共同塑造了中国水资源配置的 “双 Ｔ型” 格局，与学者们先前提出的构
想高度一致 ［４４］ 。
４．２ 无调水工程情景下的地级市水短缺 利用 ２０１０—２０２１年的数据，计算了不考虑任何调水工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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