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9 - 2025年第56卷第1期
P. 69
速公式, 而后设计人员在大量的工程实践中积累出不同河流的糙率 n 的取值范围表 [7,13] , 从而使形式
简便的曼宁公式得到广泛应用。
[14] 1∕6
1923 年 Strickler 根据莱茵河实测资料提出卵石河床糙率与泥沙粒径 D 成正比的关系式:
1
n = D 1∕6 (2)
A
[14] 公式中的 A 取为 21.1。 对于粗沙平整河床, 上式基本符合实际, 但对
式中 A 为摩阻参数, Strickler
于细沙河床, 该式的计算值比实际糙率偏小不少 [3] 。 因此, 张有龄 [15] 在上式基础上, 通过水槽试验
将式(2)的 A 改为 19。 对于静平床而言, A 的取值与床沙级配、 形状及排列状况有关, 故不同学者根
据具体的床面情况, 调整了摩阻参数及代表粒径的取值, 如张红武等 [16] 采用下式计算摩阻参数:
æ D ö
50
A = 1.5lnç ÷ +31 (3)
50
è D ø
0
式中: D 为避免量纲不和谐而引入的参考粒径, 取 D = 1 mm; D 为床沙中值粒径; A 为 D 对应的
0 0 50 50 50
摩阻参数。
上述对于阻力的研究通常被认为仅考虑了沙粒阻力, 而影响河床综合糙率的因子不止粒径本身。
沙粒阻力和沙波阻力往往是水流阻力的主要组成单元。 前者依赖于河床表面的沙粒粒度。 伴随河床冲
淤不断调整, 动床阻力相应改变: 当河床发生淤积时, 床沙细化, 阻力减小; 当发生冲刷时, 河床粗
化, 阻力增大。 对于河床组成不均匀的天然河流来说, 可以采用床沙质中某一代表粒径体现沙粒阻力
的大小。 后者多存在于细沙河床河流, 这部分阻力是由于水流流经沙波的背水面时产生边界层分离,
导致迎流面上的压力大于背流面上的压力形成的 [17] , 在逆行沙垄阶段当水面波发生破碎时产生的紊动
漩涡也会增加水流阻力。 沙波阻力的大小与沙波发展阶段、 几何形态和运动特性有关, 通常随着水流
强度的增大, 床面形态会经历从静平床到产生沙纹、 沙垄, 最后达到动平床阶段甚至出现逆行沙垄的
过程 [18-19] 。
鉴于黄河下游河床演变规律的复杂性, 目前对河道摩阻参数的计算及其主要影响因素仍缺乏统一
认识, 现有公式不能在大范围的水力条件下广泛运用, 本文在系统回顾黄河下游糙率关系曲线建立过
程的基础上, 结合黄河下游实测水沙资料与新试验点据, 探索分析不同水流能态下动床阻力的变化趋
势, 并通过修正摩阻特性因子与水力参变数的关系, 改进和完善适用于黄河下游的动床阻力计算
方法。
2 动床糙率关系曲线的提出
天然河流各种起伏不定的床面形态取决于水流强弱, 一般把沙纹、 沙垄状态称为水流低能态, 沙
垄消亡趋于动平床状态称为过渡状态, 动平床以后的状态称为高能态。 为量化沙波的发展阶段与尺
度, 学者们提出了一系列描述沙波运动特性的判别参数。 Shields 数 Θ 是用于表征水流作用在床面上的
剪切应力与床面颗粒抵抗运动的力之比 [20] , 其基本与纵向稳定系数互为倒数关系。 Shields 数决定了
推移质运动的强度, Θ 越大, 泥沙的可动性越强, 因此又被称为水流强度、 剪切强度等。 沙粒剪切雷
诺数 Re 可以直接反映床沙高度与壁面黏性底层厚度的比值 [21] , 可以间接衡量水流促使床沙运动的力
∗
与黏滞力的比值, 因此沙粒剪切雷诺数 Re 是决定沙纹运动的一个重要无量纲参数。 弗劳德数 Fr 代表
∗
了水流惯性作用与重力作用的比值, 是最常用的区分水流能态区、 判别沙波形成和发展进程的参
数 [22-23] 。 赵连军等 [19] 首次在阻力计算中突出了 Fr 的影响作用, 并定量描述了黄河下游河道中由沙波
运动引起的阻力变化规律。 之后 Fr 被不少学者引入水流阻力计算的公式中。 针对沙垄出现范围较广
的床面, Yalin [24] 用量纲分析的方法提出沙垄波长这一参数, 来判别沙垄发生、 发展进程。
Einstein 等 [25] 按照其 1942 年研究推移质运动理论时的概念, 提出控制沙垄阻力大小的水力参变数
ψ, 表示为:
— 6 4 —